“抱歉,”男人走近到两人面前,又带着歉意开口道,“你行动不便,我应该出去接你的,刚好有点事耽搁了。”
秦尚浅浅勾了勾唇角:“没事。”
男人点了点头,看向秦尚身后的慕言:“这位是?”
“慕言,我爱人。”顿了顿,秦尚又向慕言介绍道,“时酒,裁缝。”
“哈,”男人不由一笑,“你这介绍我的方法可真是……简单粗暴。”
“怎么,”秦尚挑了挑眉毛,“不是裁缝?”
“是是是,秦大少爷。”时酒说着喊过两个随从来,道,“走吧,大少爷大少奶奶,里面请。”
慕言谢绝了时酒安排随从帮忙的好意,亲自推着秦尚进了电梯,一行几人上到二楼,电梯门在面前打开,和楼下装潢完全相反的大厅便呈现在眼前。
若说楼下是古希腊的神殿,那这二楼上,便是纯国风的古代审美。
水墨书法占据了半壁江山,兰竹梅花四散着点缀装点,红木的太师椅,鱼缸里的血红龙,处处都透着一个古色古香的贵字。
一位身穿纯白色练功服的年轻男子,正背对着大门站在鱼缸前喂鱼,身后还负着一把长剑,听到响声便回过头来,露出一张清秀帅气的俊脸来。
“哟,”男子放下手中的剑,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秦大少,带着大少奶奶来串门啊?”
好家伙,穿着练功服还练剑……公园老大爷吧这是?
“来谈生意。”秦尚说完,又回头低声向慕言介绍道,“卿琅,裁缝助理。”
“……”男子闻言脸顿时一黑,“秦尚你这可不地道啊,怎么介绍我呢,我明明是——”
秦尚面无表情地接话:“裁缝夫人,明白。”
“……”卿琅气得一甩袖子,哒哒哒跑楼上去了。
“你说你,一来就招惹他干嘛。”时酒给两人倒上泡好的茶,笑着道,“你气他倒是容易,我哄他可就麻烦了。”
坦率得很
“我只是实话实说。”秦尚一脸无辜。
时酒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吧,大少爷,是谁要做衣服?”
“当然是……”秦尚拉着长音看向慕言,“我夫人。”
“咳。”慕言有点不好意思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顿时又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唔……上好的君山银针,好喝!”
“可以啊夫人,”时酒赞赏地点了点头,“有品位,比某人可强多了,我给他泡老鼠药都尝不出好歹来。”
“夫人留着叫你家那位去,”秦尚不乐意了,一字一顿道,“请叫他慕言。”
“好的,”时酒笑得像只狐狸似的,“慕言夫人。”
秦尚:“……”
你大爷的。
“茶好,你这泡茶的手法也高明,”慕言闻了闻茶的味道,道,“完全把茶的清香给激发出来了,一般人没这种手艺。”
“和容器水温都有关系,”时酒找到了知音似的,“你看我这套茶器,猜猜多少钱买的?”
说完,时酒还比划了个手势。
“呃……”贫穷的慕小言大胆猜测,“十万?”
“不,”时酒笑着道,“后面再加两个零。”
“一千万啊?!”慕言顿时震惊了,“要命,我这要是手一抖给摔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谁说的。”秦尚在旁边淡淡道,“我家夫人金贵得很,不就是一套茶具吗,随便摔,摔完小的摔大的,我负责赔。”
“……”时酒知道这是触到某人的逆鳞了,连忙转移话题道,“秦尚,你打算给慕言定做什么款式的衣服?”
秦尚这才凉嗖嗖地看向时酒,道:“不和我家夫人聊茶具了?”
“不了不了!”时酒连连摆手,“先聊正事!”
秦尚冷笑一声,这才开始和时酒说起要求来。
别的要求都还好,但当时酒听到必须要在五天内做出五套礼服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秦尚,一天做一套,我的手速你也知道,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你不是还有夫人帮你吗,”秦尚淡淡道,“一人做一半,足够了。”
“我没日没夜地赶工没事,但是他身体不好,熬不了夜的。”时酒道,“最多三套,极限了。”
秦尚想了想,默默地做了个手势。
“钱多也不行,”时酒态度很坚决,“秦尚你也知道我追求质量,时间太紧了,赶不出来的。”
秦尚看了时酒一眼,把手势最前面的1,缓缓改成了2。
时酒愣了愣:“那也不……”
秦尚把2,又改成了3。
时酒果断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
慕言:“……”
两位大佬打什么哑谜呢这是?
直到坐在回去的车上时,慕言才逐渐琢磨过什么来。
“秦尚,”慕言拽了拽秦尚的衣角,小声问他,“我看你做的那个手势,和时酒比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