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有一子一女,子便是现在的周国公武敏之,女为魏国夫人贺兰氏;杨氏的次女便是当今皇后。武士彟死后,留下的两个儿子对继母杨氏颇为不喜,多有不敬之处,而当时皇后尚未登基,在宫中也无可奈何,便对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兄长颇为不喜。所以皇后登基之后,不但没有给这两个兄长好处,反倒将其贬到西南去了,把姐姐的这个儿子当成自家侄儿看待了!”
“你方才说的宫闱丑事难道说的是皇后家事?”王文佐问道:“可这么说来皇后待武敏之如此,怎么又会有点怕他呢?”
“呵呵!”李敬业笑道:“三郎你且听我说完。方才我也说了,皇后与他两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不好,于是只剩下母亲杨氏和姐姐两个亲戚了。于是杨氏和韩国夫人便时常带着儿女来宫中探望皇后,时日一久,宫中便有传言圣人与韩国夫人有私,甚至还有说圣人不但与韩国夫人有私,还与韩国夫人之女亦有私情。这可就是不得了的事情了,数年后韩国夫人去世,陛下封其女为魏国夫人,传言欲令其入宫,这样一来,皇后陛下颜面何在?乾封三年,圣人封禅于泰山,魏国夫人亦随行,返回长安时,暴疾而死。当时武敏之因为妹妹的丧事而入宫吊唁,圣人一见到他,悲恸哭道:“我一早上朝前看她还好好的,没想到退朝后她竟然就身亡了,怎么会这样突然?”敏之听完,只是号哭而不回答!”
王文佐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那魏国夫人之死是皇后下的手?”
李敬业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这个武敏之估计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精神崩溃了!所以才胡作非为,而天子估计也知道是皇后下的手,所以对武敏之有些愧疚,所以很多事情上就故意偏袒,来弥补心中的愧疚;皇后估计也是这样!”王文佐心中暗想,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不对,武氏可不是这样的人,即便她心中对毒杀侄女有些愧疚,但不管怎么说武敏之当时的表现证明他很可能已经知道是皇后姑姑下的手,而且还有怨恨之心。那么武氏最可能的反应不是愧疚,而是忌惮。如果是其他人,亲情和负罪感会让其补偿,但武氏绝不是那种人,她最可能的选择就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她之所以还没下手,并不是不想下手,而是还在寻找一个好的借口!”
“三郎你明白了吧!”李敬业看到王文佐沉吟不语,以为已经被自己说服了:“这武敏之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这样吧!我明日找个机会替你与他说和说和,把冲撞他的事情了了,至于别的,就到此为止了,行不?”
“那好,就麻烦李兄了!”王文佐心中打定了主意,笑道:“对了,这周国公有什么喜好,既然是我冲撞了他,总得送份礼物,权表歉意!”
“这就对了!”李敬业笑道,他翘起大拇指:“你有这个态度,这事情准成。他喜欢什么,让我先想一想!”
“猎隼如何?”王文佐想起前往长安途中遇到王勃和卢照邻的旧事:“我听说最近长安很时兴鹰猎,我在海东那边倒是带了几头不错的!”
“猎隼?你有上品?”李敬业眼睛一亮。
“上品不敢说,但肯定比长安能见到的要好一些!”王文佐笑道。
“好,这个好!”李敬业一拍大腿:“长安的确最近很时兴,他就算不是特别喜欢,拿来转赠给别人也不错!”
“行!”王文佐笑道:“明天我就让人送四对来府上,李兄你拿两对给他,还有两对便请李兄留下!”
“这怎么好意思!”李敬业笑道。
“李兄今晚给我讲了半晚上故事,拿两对猎隼不应该吗?”王文佐笑道。
挖墙根
出了英国公府,王文佐回到家中,崔云英迎了上来,殷勤伺候。王文佐看出妻子的心事,笑道:“你可是想问我卢世兄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的!”被丈夫说破了心事,崔云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呵呵!”王文佐笑了笑:“我就给你透个底吧!卢世兄此番能不能脱身,一半要靠我,一半还要靠他自己!”
“为何这么说?”
“很简单!他得罪的那人我今天见到了,很不好说话!”王文佐笑道:“短时间内他应该是要在狱中吃点苦头了,如果他自己在里头撑不住,胡言乱语,那谁也救不了他;如果他能够做个明白人,那只要时机一到,就还能重见天日!”
“那武敏之连郎君你的面子也不卖?”崔云英吃了一惊,自从她认识王文佐以来,就算遇到天大的麻烦,王文佐都能轻描淡写的将其化解,时间一久她潜意识里就有一种丈夫出马百年无往不利的错觉,可这次王文佐当着他的面坦然承认自己被拒绝了,她顿时慌神了。
“除了二位陛下,这位在长安城内,还真不用卖谁的面子!”王文佐笑了笑:“真是不来长安城,不知道官小呀!”
“真是不来长安城,不知道官小呀!”崔云英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王文佐的话,叹道:“还真是这样,郎君你不说妾身还没注意,在青州时,我觉得一州刺史便是天大的官了,可来了长安,随便就能看到一个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