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阳台抽烟。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esp;&esp;孙妙莲端来削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推到他的面前。
&esp;&esp;“外面天气很热吧，先吃点水果。尝尝这个芒果，昨天刚买的。”
&esp;&esp;“谢谢阿姨。”
&esp;&esp;单卿山吃了两块，心都在单怀的身上，味同嚼蜡，没一会儿就觉得不舒服，身上脸上痒痒的。
&esp;&esp;他没多想。
&esp;&esp;他没有过敏的经历，因此当孙妙莲再递过来的时候，他没有防备。
&esp;&esp;直到孙妙莲惊呼一声，“你是不是过敏了？脸肿了！眼皮都肿了！”
&esp;&esp;孙妙莲的声音让单卿山有些无措。
&esp;&esp;“单怀，孩子过敏了，你带他去医院看看。”
&esp;&esp;单怀：“我还有事。”
&esp;&esp;孙妙莲：“这可怎么办？小健一会儿回来了，我也走不开。”
&esp;&esp;“我没事。”
&esp;&esp;他不想走。
&esp;&esp;他总有一种这次一走，肯定空手而归的直觉。
&esp;&esp;“过敏会死人的！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倔？医院又不远，去了再回来，听话。你一个人行不行，走两个路口左拐就可以了，过敏不是什么大病。”
&esp;&esp;孙妙莲抽了二十块钱给单卿山。
&esp;&esp;“快去看看。”
&esp;&esp;单卿山攥着钱。
&esp;&esp;“那我快去快回。”
&esp;&esp;单卿山出了家门没多久，在楼梯上和一个年龄相仿的孩子擦肩。他隐隐有种直觉，这种直觉驱使着他回头，看到那个男孩子进了家门。
&esp;&esp;单卿山折返，听到了不怎么隔音的房子里传来了声音。
&esp;&esp;“那个野种来了？难怪家里一股臭味。这是他喝过的杯子？妈，你怎么不扔了？”
&esp;&esp;“马上就扔，这不是刚把人赶走？”
&esp;&esp;单卿山如坠冰窖。
&esp;&esp;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那昏暗的楼梯道，他只记得那楼梯道很窄，仿佛没有尽头，就像他一成不变的生活。
&esp;&esp;没有尽头，干涸，没有希望。
&esp;&esp;这一段路，连回忆都不清。
&esp;&esp;再有意识是有人将他抱起。
&esp;&esp;周围声音嘈杂。
&esp;&esp;“这过敏太严重了，倒在路边上，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