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新闻奖,估计也是程季康用人脉替她搞的。”
&esp;&esp;对庸人来说,旁观他人自高峰跌落,是最有趣的事。
&esp;&esp;何澄面无表情,将东西收拾好。桌面上放着她的工作证,白底证件照上,一张笑得无邪的脸。她凝视这张照片,仿佛凝视当初那个自己。安静片刻,她突然抱起收拾好的纸皮箱,往茶水间走去。
&esp;&esp;清洁阿姨背对着她,正在里面擦桌子。何澄跟她说:“琴姐,我这箱东西都不要了,你拿去处理吧。”
&esp;&esp;琴姐朝里看了看,有笔记本,有杯子,有相框,有过期《得周刊》跟其他精美外刊杂志。她翻了翻笔记本,用了一小半,还崭新。杯子也装在小盒子里,还没启用。相框里是整个记者部的合影,何澄站在边边,挽着身边的女生,眉眼跟嘴角都弯弯的。
&esp;&esp;琴姐抬头看了看何澄:“这些东西都很好啊,都给我吗?”
&esp;&esp;“相框新买的,照片拿出来扔掉就能用。杯子我也没用过。笔记本里还有几张美容院、超级市场的优惠券,还没过期。笔记本撕掉开头就能用。”
&esp;&esp;琴姐还在问:“你真的不要?”
&esp;&esp;何澄苦笑一下:“我在《得周刊》这段日子,没什么可留恋的,都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