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揉揉她的头?,站起身:“好好成长吧,老师期待看到你站在山顶的那一天?。”
艾栗眼眶酸涩,重重点头?:“嗯!”
她平复了下心情,随后仰头?,非常肯定地说:“教官,您也是我最敬重,最崇拜的一位老师和长辈了。”
“您对我的一切关照,我都会铭记在心,真?的很感谢您,”
……
克劳德带她去的服装租借地距离会场不远,二十?分钟左右便到达,克劳德将提前预约好的号码牌交给她,艾栗跟着化妆师进房间前,忍不住略有紧张地,回头?看了克劳德一眼。
克劳德对她招手,宽厚安慰:“老师就在房门口等你,去吧。”
听到他这样说,艾栗这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化妆师进到换装间。
人气?投票选出来的婚纱款式属于梦幻精致款,光拖尾就有六十?公分,加上化妆盘发,一整套婚纱造型打扮下来,提前一个?小时过来准备,居然远远不够。
五点二十?分,在门外等待的克劳德抽出光脑,看了眼时间。
五点闭幕式便开放场地,而五点半,基本?所有的参赛队伍都已到场,意识到等他带着小家?伙赶过去时大概率迟到,克劳德朝白泽拨去电话,让他到场地后,帮忙向联赛方报备下。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金发男人始终站在化妆间门外不远等待,神情没有流露出一丝不耐。
alpha壮硕结实,饱满撑起胸前衬衫的体格让无?数路人频繁侧目;还有oga鼓起勇气?,怯怯过来询问克劳德的联系方式,被克劳德好脾气?地谢绝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五点四?十?分,艾栗进去的化妆间终于有响动,化妆师推门出来,对克劳德比了个?“嘘”的手势,随即神秘兮兮地让开,指指后方示意。
克劳德笑着朝忙碌许久的化妆师道谢,推门进入房间。
室内一片安静,化妆镜前的座位上空空荡荡,仅有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编发道具和化妆品,空气?中,隐约残留着某种让人心旷神怡的花香。
微风扬起衣架尽头?的纱帘,拂落间微掩栽种着许多?花朵的露台,窗外星光黯淡,夜空若隐若现,而身穿纱裙的娇小身影,则被簇拥在花香深处。
克劳德环顾一眼,笑了笑,抬步走去。
清风愈盛,少女的裙摆犹如繁花般铺延及地,雾白色头?纱随着风的流动荡起涟漪。
在沙沙风声之中,克劳德脚步停顿,这经历过真?正的战场,曾靠着无?数场浴血厮杀在军部?闯出凶名的男人,在这一刻,似乎深陷某个?牵绊他的幻境。
夜幕之下,她安静捧花的背影,犹如身处于花与纯白的教堂。
花瓣如雨落下。
……听到脚步声,少女犹豫一下,转身,隔着如雾的纱面?,她微红含泪般的眼眸抬起,凝望向他。
顷刻间,克劳德从她眼中看到绽放的喜悦。
头?纱朦胧遮掩她的面?容,却仍能感觉到她的纯净美丽,少女身穿代表爱与幸福的纱裙,对走来的克劳德缓缓露出全身心信任的笑容,略有羞赧地将唇瓣微张:
如同在牧师的祝祷之下,亲昵诉说出爱人的名字般——
艾栗轻轻唤他道:
“克劳德。”
“克劳德……教官。”
联赛会场中心, 闭幕式活动地,晚上?六点。
天色暗下,露天场地人声鼎沸, 比赛台已经撤去, 占地几十公顷的会场布下数十张摆满水果、美酒与菜肴的长桌, 摄像灯光频繁闪动,红毯从阶梯一路铺到会场。
闭幕式是联赛最后的盛典, 因此除了各校参赛选手与其教官以外,来来往往穿梭的不是步履匆忙的工作人员, 便是衣冠楚楚的贵族人士,从穿着?言谈来看,随便拽一个出来都是伯爵以上的人物。
闭幕式相当于一张有门?槛的入场券, 在某些贵族眼里则更像一场高规格的社交晚会——这里拥有着?帝国最高贵的人脉, 以及最年少有为的alpha们,落在有野心的人眼中就跟宝藏山般无异。
甚至,皇女作为这届银河毕业生的参赛选手,稍后也会亲自来到闭幕式上?做结束感言。
莲华抛玩了下手中的硬币,百般聊赖地站在角落, 对和他人攀谈毫无兴致。
“雷, 西南角一千米处,那是你家?族里的人吧。”
莲华狭长眼?眸一眯, 颇含笑意地看向身旁木讷的大块头:“不去打声招呼?”
雷沉默了下,摇头。
少年身穿西装,领结打得歪斜, 衬衫和外套的型号似乎选的略小, 被雷两米的体格撑得饱满壮硕,每一处衣料都硬邦邦裹紧他身上?的肌肉。
看他否认, 莲华倒也没意外,笑了一下。
在这正式的场合,他与同伴同样身穿西装,只是因不常接触这类正装的缘故,他们穿得颇有个人风格。譬如莲华仍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