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边再和雯雯老师商量一下,到时候通知大家。”前台又笑着接话,转身去招待第二节 上早课的会员。
高雯要赶着去上班,也没多说。
到公司的时候,她才看到梵盈瑜伽馆那边给她发的消息。
周一到周五,上午和晚上那些黄金时间段教室都有人用了,可以给她开个小班课,但是时间是周末下午三点。
小班课是按次收费,相对于大班课几十个人,小班课最多只能五个人,只要有两人约课就开课,一节课给她的钱是七十块,多一个人加三十。
这个时间点本来就很少人约课,有三个人都算不错了,也就是说,她最多可能只能拿到一百块一节课。
高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些课是她们做活动拉拢人气的时候卖出去的,价格估计也不高,逮到一些新老师,就使劲压榨,反正那些时间段教室空着也是空着,只要她愿意上课,馆里就能赚钱。
饶是清楚这个道理,她也没拒绝,直接答应下来。
星期六下午三点,果然只有两个人戴姐和张妮两个人约课,馆里也没什么人,前台都不太热情。
高雯并没有因为钱少而散漫,她上课的质量依旧很高,下课还拖了一会。
戴姐流了一身汗,躺在瑜伽垫上休息,气喘吁吁看向高雯说:“你是真舍得用劲。”
她练了几年,糊弄了事的老师见多了,私教课可能都没这么辅助到位。
“我快被肢解了。”张妮觉得自己已经半废,有气无力看向高雯,还有些生气,“为什么我的腿总是站不住?我的脚内沿它不听话!”
高雯笑了:“那你把它练听话。”
“我的腿一点都不好看,不直不修长,走路外八,含胸驼背。”张妮说着有点难过,看向高雯匀称纤瘦的身材,“我怎么样才能变成你这个样子?”
尤其是生了孩子后,她更自卑敏感,而且还是不修边幅,衣服也是随便穿穿。以前她也很爱美的,也会化妆打扮,现在没有精力也没有自信了,像泄了气的球。
高雯也发现这个问题,上课时,张妮最常重复的一句话就是她不行,不能做到,一定做不到。
她不是怕疼,就是没自信。
“练就会变了。”高雯也没多说。
张妮垮了脸,有些说不出来的难过沮丧,她知道没办法,当初来这里的时候,就是照顾孩子很无聊,不想在家待着,她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来瑜伽馆看看人也是好的,最起码显得不脱离社会群体,不是蓬头垢面的全职太太。
算了,就当锻炼身体。
第二天,她和戴姐又约了下午三点的课,除了她们之外,还有一个会员约了。
高雯上课的时候,走在张妮旁边时,辅助她做动作时,纤细白皙的手指会摁在她的大脚球:“这里发力,脚内沿用力。”
张妮面对她认真的面孔,也没有偷懒,不断发力。
在这节课上,张妮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大脚球发力,脚内沿用力,再发力,用你最大的力气。”
可能是因为上了小课,瑜伽馆一周能给高雯排一节大课了。
高雯的每一节课,张妮都不会落下,高雯上课时,还是会强调:“教内沿发力,发力站稳。”
张妮觉得这句话是跟她说的,尽管身子有点不听话,懒散太久很虚弱无力,她也尽量用心。
高雯也会在走到她旁边的时候,脚踩在她的大脚趾上。
这个动作的意思,就是大脚球发力,这似乎成为两人心照不宣的指令。张妮以前上课是划水偷懒,现在认认真真,虽然很疼也吃了很多苦,但她还能坚持,莫名就觉得高雯值得信任,她要坚持。
高雯上课质量明显比其他老师高,饶是下午三点的课,现在也有人开始满班了,还有人在排队。
张妮每次都抢着提前约,生怕抢不到。
瑜伽馆又给高雯加了课,时间点依旧不好,是在晚上其他教室下课之后,九点半才开课。
高雯依旧没什么意见,瑜伽馆安排什么,她就上什么,尽心尽责。她们说多少课时费,她就拿多少课时费。
同时她也知道,晚上上课的会员报班价格比白天的高,瑜伽馆扣了钱,给她最低的课时费。
她原以为晚上没什么人,结果还是满班,大多都是大课会员,她们在做活动时存了点小课,偶尔上上,但上她的课很频繁。
戴姐和张妮几乎节节课都来。
周六晚上,高雯下午上了一节三点的小班课,然后就是一节七点的晚课,九点半时还有一节小班课。
方寒见她没回来,给她发了消息,见她没回又打来电话。
“我还要上一节课。”高雯接了电话,轻声对他说。
“吃饭了吗?”方寒话语温和,隐隐露出一抹担忧。
“没有。”高雯说完,看到张妮站在门口,“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吗?”
对方在今天和晚上都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