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你从原来的藏书室调到了书房。
仆人的地位通常与主人的接触程度密切相关，书房是修米尔平常呆得最多的地方，除了两位管家，贴身仆人，几乎是仆人中地位最高的位置之一。
你一下成了众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顶着管家微妙的眼神，你开始每天进出书房。
处理事务时的修米尔不喜欢贴身伺候，男仆一般会守在门外，有吩咐时再进来。
你本也想出去等着，男仆却把门关上了，转头，修米尔已经低下头，看起了手中的纸件。
你只好留下来。
书房里静悄悄的，阳光洒进室内，照得你有些昏昏欲睡。
你被修米尔弄得这两天都没睡好，一碰见阳光，瞌睡就涌了上来。
远处，修米尔还在工作。
你决定睡一会。
昏睡间，身上似乎有虫子咬。
你忍不住伸手拍了过去。
只听见“啪”得一声。
你被惊醒了。
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沙椅上，身上盖着一层毛毯，手拍在修米尔的脸上。
修米尔垂眼看了一会你的手，眼中意味不明：“偷睡不成还打人？”
你连忙坐起来，出于歉疚，你拉了拉修米尔的衣袖。
你叫他的名字。
嗓音清甜，带了点哄人的味道，像在撒娇：“对不起，修米尔。”
他绷着脸站起来，眼睛却染上层笑意。
你以为他真的生气了。
连忙跟上他，从背后拉住他的手。
“修米尔，我”眼睛一转，忽得瞥到角落处的翼形钢琴，“我给你唱歌好不好？”看更多好书就到：rohu wui n
修米尔挑眉，想到小女仆用娇嫩的嗓音唱起歌，便来了兴致。
他走到那架琴面前，把你拉到胸前坐下，双手在你身后绕过，放到钢琴上面。
你被修米尔环抱住。
他近处拥着你，距离浅到呼出的气都吐在你的脸上：“就这样唱。”
你迟疑了一下。
音乐从琴键流出，身后的人咬了口你的耳朵，轻声催促：“唱。”
没办法。你启唇，轻柔的歌声随着音乐一同响起。
过去，你的家庭虽然有些贫穷，却依旧温馨，甚至浪漫。
音乐也是你们家的一部分。
你的父亲有一管口琴。
那是你母亲送的。
星夜高悬，难得闲光时，父亲会吹响口琴，一家人围在一起，拍手唱歌，跳舞乱扭，母亲脸上浮现笑容，静静地注视着一家人。
这是你最珍贵的回忆之一。
想到家人，你柔美的嗓音不由得带上了一点回忆的眷恋，动听却哀柔。
琴声顿了一下，转而放缓起来，变得更为轻柔。
歌声配合着柔缓的琴音，就像一曲缠绵的月色，绕入人心中，勾下眼泪。
你捂住了眼睛，歌声低了下来。
琴声停下来。
一只手探上脸颊，轻轻打开你遮住眼睛的手。
泪珠一颗颗滚落，擦过手指。
修米尔愣了一下，手指颤了颤，就像被烫到了一样。
他低下头，细密的吻落到眼睛上，舔过了眼泪。
声音很低：“多琳的眼泪好甜。”
“眼泪怎么会是甜的？”
“那多琳自己尝尝。”他吻上来，舌头还带着点你的眼泪，舔过口腔，触到小舌，深深交缠着。
是咸的。
你刚想说话，却被加深缠吻，逐渐忘记了回答。
许久，修米尔才放开这个吻。
“多琳的眼泪是甜的，歌也是甜的。”
唱歌时的多琳就像轻柔又易碎的瓷器，歌声变成了一双小手，轻轻挠了一下他的心脏。
莫名地，他有些不想看见那双绿眼睛乘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