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执行上官命令的时候从不推诿,每一次都能完成,并且还有惊喜。
万年县府兵跟着他,一路征战到现在,战损不及两成,纵观全军,也唯有定远将军麾下战阵最为整齐。
身先士卒不说,明明是以好美食名冠长安的人,自从进入军中,以部下同食一锅饭,有了好处,更是愿意与部下共享。
这样的人,在张东海看来,假以时日,定然是大唐新一代的将帅之才。
可就是心太软了,至今,对部下最严厉的惩罚不过是军棍而已,试问,哪一个将军从出战至今,手上没有沾染几条自己人的性命。
唯有他没有,有些过错,他宁可自己背,也不愿意拿部下的性命去抵错。
瞅着云初指挥投石机继续投石的勃勃英姿,张东海在心头痛苦地呻吟一声道:“将军啊,慈不掌兵,这可是千年以来将军们的大忌。”
云初当然不知道张东海在想些什么,不过,自从温柔说张东海不但是折冲都尉,还有极大的可能是百骑司直面皇帝的密探的时候,他就想通过感染张东海的情绪去感染一下李治。
没错,人的情绪会感染,尤其是以云初现在在军中的威望,再加上有巨物一般的投石机产生的威压,他的情绪很容易感染张东海,并且让张东海生出一种叫做同理心的东西出来。
云初不需要戳穿张东海的身份,更不用收买这个人,他只需要通过这半年多以来同生共死的经历,产生出同理心。
这样一来,张东海会在有意无意中跟云初站在一个道德战壕里。
这个时候,从这个貌似第三者的口中说出来的看似很客观公正的话,其实,全部都是对他的赞誉,哪怕是缺点被指出来,那也是因为善良之故。
所以,当投石机丢出第三颗巨石的时候,巨石砸在城墙上,于是,轰隆一声,外皮是石头,内里是夯土的坚固的积利城城墙就轰然倒塌了。
早就准备好进攻的唐军步卒们,就一拥而上。
而云初军则在后方,有条不紊的用巨石为唐军击碎他们面的所有障碍。
等到唐军已经攻进积利城前城的时候,云初就动用上百匹挽马,拖拽着沉重的投石车,在木头铺好的道路上缓缓前进,为攻击山脊上的后城守军继续发挥自己不可替代的作用。
高句丽的守军们此时心情非常的糟糕,原以为固若金汤的城池,在人家巨石的攻击下,顷刻间就碎裂了,即便是在面对唐军,自己这一方做好防守的时候,动不动天空中就会落下巨石,将很多人砸成齑粉。
处处栽花,到处种草
在连续发射了二十三块巨石之后,作为弹射武器的松木还是从中折断了。
看看唐军已经钻进了积利山城,云初也就没有继续维修这门投石机的动机。
泼上油,点上火,就给烧了。
这东西看起来很好用,但是,也非常的不经用,不论是绳子,还是树干,亦或是皮兜子,损坏的非常迅速,耗费也不小。
进城之后,云初发现积利山城的前城已经被先进来的大军搜刮的啥都不剩,就去了高侃新的军帐去听令。
云初是后军,所以来的晚了一些,不过,众将看云初的眼神非常的复杂。
原以为的血战,在投石机的轰击之下,变成了一场很平常的野战。
原以为要用血肉去填的城垣,没有费力气,就变成了一度废墟。
所以,云初最后进来,众人却把最前面的位置给他留着,这就是实力的体现,军中之认这个东西。
高侃见云初进来了,就直接道:“你重伤了渊男生,渡河之战你为首功。”
云初拱手道:“没有重伤,而是杀死了渊男生。”
高侃疑惑地道:“我收到的消息说,渊男生重伤。”
云初道:“如果他真的被我的武器所伤的话,这时候早就死掉了,没有任何意外。”
高侃道:“为何会这样呢?”
云初笑道:“前几年的时候,孙神仙在配药的时候,无意中弄出来了几种奇怪的药物,用在人身上有死无生,老神仙下手,也没有救回来,于是,老神仙就觉得这种东西不是好东西,遂弃之不用。
末将研究后觉得这是好东西,就拿来在我的武器上涂抹了一些,靺鞨王中了末将一箭,然后,就被末将顺利的斩首,他渊男生又岂能例外。”
听到云初武器上涂抹了老神仙都觉得不好的东西,在场的武将都骇然看着云初。
既然连老神仙都救不回来的人,渊盖苏文的长子算是死的十成十了,不会有任何意外产生。
高侃吞咽一口口水道:“那就是消息有误。”
云初笑一下没有多做解释,哪怕是在战场上看到金媃筎往金甲人身上插羽箭的诡异场面,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高侃跟金媃筎一定是有联系的,这个时候金媃筎很有挟渊男生以令高句丽大军的嫌疑。
自己身为大唐军官,这个时候只要告诉一个真实事件就好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