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等他离开,奚琢晃了晃戚寒洲的肩膀,语气里难掩兴奋,“周栖哥好厉害啊。”
戚寒洲应了声,“他是挺厉害的。”
“他平时肯定是个很认真的人,”奚琢笑着,“导演的眼光真好呀。”
他说完了,发觉戚寒洲没应声,一回头,就看见一张巴巴看着自己的脸,眉眼都低垂着,像被雨淋湿的狗狗。
奚琢噤了声,出于长时间来对男朋友的了解,临时转折了一下,“但是没有你厉害。”
这转折不能说不生硬,但胜在有用,效果立竿见影。
戚寒洲委委屈屈,说出的话却是十足的有心机:“你说一下具体的嘛。”
说完还补一句:“我喜欢听你夸我。”
奚琢知道自己面对戚寒洲这人的时候确实在某些方面比较迟钝,但习惯是能养成的,比如他此时就能看出来这人是在撒娇。
不过看出来也没什么用,他经常性无法拒绝。
“我平时不是经常夸你吗?”奚琢认真道:“也不能什么时间都夸,这样都没有鼓励性的作用了。”
戚寒洲一本正经:“但是能持续性起到提高我的幸福值的作用。”
“……”
奚琢和他认真探讨:“不是有很多人都夸你?”
戚寒洲毫不迟疑:“这是不一样的。”
奚琢眨眨眼,“哪里不一样?”
戚寒洲朝他k一下,笑眯眯地:“身份不一样,”他顿了下,说:“你可是我男朋友。”
奚琢脸红了,他避开那双笑起来琉璃似的眼睛,声音都轻了,
“我真是说不过你。”
加七十五分
【窗外雪落纷纷,屋内小火炉噗噗烧着。
沈云集低着头,小心地擦干净殷羽肩头的血迹,动作极轻,血迹擦干后,露出整条横过肩头的伤口,看着颇为可怖,他瞧着心疼,一点一点涂药,边涂边道:“你们不是师兄弟吗?他怎得真下得了手!”
比这更重的伤殷羽也受过,但以往他总是一人独自处理,眼下瞧着沈云集面上掩不住的担忧,眉眼微弯,一时也觉不出伤口的疼来,“无妨,半月就能好的完全了。”
沈云集涂完了药,到了包扎这步,有些为难,他嫌少做这些精细的活,给自己缠就算了,可不能给殷羽也缠成这样。
他拍拍殷羽的手,抿唇,“阿羽,这个我不擅长,会缠的很难看。”
殷羽看着他一会儿,轻笑:“没事,只要包住伤口即可,我不会觉得不好看。”
话音刚落,屋门便被推开,崇净抬脚进来,神色略有些疲惫,他来到殷羽身边,张开手,掌心里赫然是一个瓷瓶。
“将这药涂了,好得快些。”
沈云集忙接过来,道:“多谢前辈。”
崇净笑了,“何以言谢?既是我徒弟,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是要照顾着的。”
沈云集摸摸脑袋,也跟着笑了,“前辈说的是,”他说完,正要取开小瓷瓶,却觉这瓶子眼熟,便问:“前辈,这药莫非是药谷的?”
崇净略一点头,“正是。”
沈云集只当是他是亲自去要的,便不再多问,小心地给殷羽涂了药,又动作略显笨拙地将伤口缠好了,才松口气。
殷羽披好了衣裳,看向崇净,迟疑道:“师父,师兄呢?”
沈云集脑中便记起那个持红扇的人,眉头皱起,“想不到他这么厉害。”
崇净长叹一口气,眉目间满是忧愁,“汿儿的天赋是极高的,只可惜……”
话到嘴边,他略一顿,想到白日里叶汿说的话。
各人有各人的路,谁能说谁对谁错。
思及此,崇净道:“说到底,是我当初生了疑心,没能完全信任他。”
沈云集却忍不住道:“可这也不算是冤枉他,他今日不也说,后面的那些人都是他杀的吗?”
“这不是他的本意,”崇净看向殷羽,眼里透出些许怀念的神采来,“汿儿以前是很喜欢人的,你初来时不爱说话,可他总是爱哄着你,好像怎么样都不嫌烦。”
殷羽垂下眼,浓长的眼睫在眼下落下小片的阴影,“嗯,师兄以前……对我是极好的。”
他幼时觉得叶汿是最正直的侠客,是天下顶好的人,所以后来叶汿下了山,去走了自己的道,他却执拗地不愿意他去走这条所有人眼中的‘邪道’是以他才偷了那所谓的圣物。
但此时此刻,殷羽觉得自己似乎也是相通了些事。
“若是刻意去拦我,那我定然是拿不走他一分一毫的东西,”殷羽的声音放轻了,“他是故意放我走的,今日要来,也是他自己的意愿。”
崇净点头,“不错,”他叹口气,道:“汿儿从不会让他人做自己的决定。”
他也明白,他这个大徒弟这次来,是要彻底地将过往都给斩断了,以后便各走各的路。
沈云集撑着下巴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