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愣了下,但随即又恢复如常。这样的客人她也不是没遇见过,有些客人遇上了些烦心事儿,也只想跟她聊聊风花雪月。
于是她坐下来,笑得温柔:“不知三位贵客想聊些什么?”
柳桑宁说道:“絮儿娘子,还请先将舱门关上。”
絮儿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正犹豫着就见坐在一旁的王砚辞从腰上取下一个荷包,放在了面前的桌上。絮儿二话没说,立即起身关了舱门。
再落座,她脸上笑意更甚:“贵客想聊什么,便聊什么,絮儿定陪贵客聊个尽兴。”
“那就好。”柳桑宁点头,随即看着絮儿单刀直入问道,“絮儿姑娘,前几日有位番邦郎君交给你一样重要的东西,不知絮儿娘子放在了何处?”
听到这话,絮儿脸色巨变,她赶紧垂眸低头,强装镇定:“我……我不知贵客在说什么,我、我没收过什么信!”
徐尽欢差点没憋住「扑哧」出声,他撇过头抿了抿唇,这才忍回去。
柳桑宁也挑了下眉,她没想到自己还没真的开始使诈呢,她就自己慌了。一看就是平日里老老实实做人,不大撒谎的人。又或许是哈里耶许诺的重金实在是太重,她难免有些心虚,想到这钱就觉得烫手。
总之,倒是省了他们的事。
王砚辞在一旁轻笑出声:“絮儿娘子,方才我们可没说过是一封信。”
絮儿的脸色彻底白了起来。
大发现
从絮儿花船上下来时,柳桑宁转身在她耳边小声嘱咐道:“今晚之事不论是谁来问,你都不要说实话。若别人非要问起,你就说我们问了你一位外邦客人的情况,可你并不清楚,那日你只是与他说笑了几句。”
絮儿脸色还是有些白,她照着出船舱前柳桑宁的要求脸上始终带着笑,可手却紧张得微微有些发抖。听到柳桑宁的话,她连连点头。
王砚辞则对絮儿低声道:“拿上桌上的荷包,这几日先找个地方避一避,不要出门,等过几日事情了结再出来。”
絮儿嘴唇都有些发白,但见王砚辞说得认真,她也知晓这件事牵扯不小,赶紧应下。
柳桑宁一行人一离开,絮儿便转身回了船舱里,将王砚辞留下的荷包赶紧收好。
三人一走远,徐尽欢就问:“你们怎么就觉着絮儿娘子会将信藏在花船上?”
“这么重要的东西,她肯定不放心离身。可天天揣在身上也很麻烦,而花船她日日要坐,又不像寝房那般容易让人联想到她会将东西藏在这里,所以才想着赌一把。”柳桑宁回答道。
徐尽欢恍然大悟:“难怪你们非要自己上一趟花船,而不是将絮儿娘子叫回来谈话。”
王砚辞道:“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若是有人一直在暗处盯着这里,我们一旦让老板娘去叫絮儿娘子,只怕她的花船就会先一步被人改翻个底朝天了。”
徐尽欢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