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头去给太太请了安,却没来她这院里,让她如何高兴得起来?“你这丫头啊,来了也光顾着说话,快些过来烤烤火,我看你裤腿处都湿了,也不怕又冻着,得在屋里躺多久才行?平日就总惦记着你大哥的事,就是自己的事不放在心上,也是个粗心眼的!”
“姨娘,蕙雅知错了!”三娘子走过去,傍着火盆近了些,暖意更甚了;冬雪过来放了小踏脚,三娘子架起脚来,顺便也将沾了雪的裤腿烤起来。“对了大姨娘,为何要让丫头去取经书来呢?莫不是大姨娘在这里呆得闷了,还要取些经书来诵读解闷吗?”
“讨打的丫头,哪有这样随意揣测的?”三姨娘一旁嗔怒了一声,才有些感激道:“你大姨娘是见我久不能放下心里那些个执念,便要取些手抄的经书来给我翻看,以助我能早些幡然醒悟,放下执念呢!”说来人就是这般奇怪,明明知道自己想的是执念,却偏偏放不下,还得借助外力的超脱。
三娘子便站了身,郑重的朝大姨娘福了福,歉意道:“都是蕙雅年幼不懂事,竟然不知大姨娘这样一番好意相助姨娘,真是该打得很,还望大姨娘看在蕙雅愚笨的份上,万万不要怪罪才好!”
大姨娘过来扶了一把,有些惊讶道:“蕙雅何须如此?近些年,我与你家姨娘是愈发有些惺惺相惜,因此我这个本该常伴青灯的人也常常出来走动了,这般说来我本该感谢你家姨娘才是。
再说你家姨娘失了腹中之子才不过一月,却总是郁结难解暗自垂泪,这光景我瞧了一回都忍不住跟着流泪,自然要想些法子帮她度了这难过才是!你这一郑重,倒让我有些紧张起来,不过是一些平常手抄的经书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蕙雅何必这样自责?”
这一番话倒有几分真意,说得三姨娘感动得很,抹着眼角道:“妾身这回真是拖累各位姐妹了!不过是件小事,却要麻烦太太的多番照顾,还有各位姐妹的平日牵挂,实在叫我心中难安。”
“快别流泪了!”大姨娘着了急,“如今你还在坐月子,一定要少想些难过的事,更不能流泪了!不然往后你的眼睛怕是要迎风流泪呢!身子恢复要紧啊,待养好了身子,依你前番受老爷宠的样子,还怕不能再怀上吗?说不定明年我们府里添个双喜也是有可能的呢!”
“双喜?不知从哪能说得上双喜呢?莫不是讲大娘子明年要出嫁不成?还是我家浅明能成了家室?”三姨娘想来想去,却不知大姨娘所谓的双喜是什么,总不可能说是她一胎怀双子吧?那也太不靠谱了些!
大姨娘神秘一笑,靠近了些才道:“我说的双喜可是指添丁之事!明年若是你能怀上一胎便是一喜了,再加上四姨娘争点气,我看她要是怀上了,指不定还会生在你的前头呢?”
三姨娘颇有些失神,倒是三娘子听了便问道:“大姨娘,怎的突然说是四姨娘怀胎呢?莫不是四姨娘传了什么好消息出来?”不说自己,不说太太也不说二姨娘,光只提了四姨娘出来,倒有些出彩了。
“这也是你不知内情,我与太太年岁相近,要想有孕却是难得很,二姨娘当年生四娘子的时候有些难产伤了根底,大夫也说她难再孕了,府里左右不过你家姨娘和四姨娘还有些指望呢!如今你家姨娘还在养身子,老爷近来又频频宿在四姨娘的临湖居里,四姨娘年纪正当育龄,如此受宠下去,要怀上一胎还不是容易得很吗?”三姨娘笑笑,看着母女二人变化的脸色,心中微微喜意。
“原来老爷近来都宿在四姨娘那里,我还以为年关近了,老爷都是在太太的正院呢!”三姨娘呐呐道。
“还不是太太贤惠大方吗?常常都赶着老爷去四姨娘的院里,还常常赐了补身的药给四姨娘,说是希望四姨娘能再怀一胎,为江府的子嗣再立一功呢!说来也是,太太和老爷都是喜欢小孩子的!”大姨娘有些感叹道。
三姨娘再无言语,只是一双手又无意的放在了小腹之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