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把朕的尚方宝剑取来!朕今日就要剁了这个逆子的头颅,悬挂在承天门上警示所有人!”
“陛下!陛下息怒!有话好好说!”
“陛下!万万不可啊陛下!”
···
劝诫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刘公公等待了几秒钟都不见皇上改口,只好硬着头皮去取剑来。
“你个阉人!尔敢!”
永乐伯看到刘全捧着尚方宝剑出来,顿时惊的顾不上其他,指着刘全大骂。
明德帝沉眼看着永乐伯:“永乐伯!你在骂谁?”
看着皇上这样的眼神,永乐伯才恢复几分神智,他跪在地上,长长的衣袍拖地而行:“陛下对庄王有什么不满,大可以有话好好说,岂能、岂能这样丝毫颜面都不给殿下留?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臣虽不知世子交上去的是什么,但是事情的真假还未经过确定,陛下万万不可冲动了!”
曹大人等一众中立的朝臣跪在中间,沉声劝解皇上。
无论如何,一位皇子说杀就杀,实在是太过儿戏了。
明德帝闭了闭眼,等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几分冷静。
他把钟离洲交上来的证据一下子甩到了曹大人的面前:“你们大可传阅一下,看看朕的这个好儿子都做了些什么!”
在边关安插眼线、和外族勾结、私下竟然许出一座城出去!
伤及无辜还栽赃陷害给手足兄弟!
“朕这把龙椅,谁有能力谁上!可是你们,真是让朕失望!”
“每天就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整日里除了内斗一点建树都没有!简直是一群废物!让朕如何安心的退位?”
“这天下是朕亲手打下来!不求你们像朕一样雄才伟略,哪怕你们小有作为,仁爱百姓宽宥待人,朕都可以考虑一下,可是你们——”
剑来
“于私,私心甚重!于公,毫无建树!全都是酒囊饭袋!要你们何用!”
明德帝站在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所有人。
但凡太子还在的话,今日又怎么会是这个局面?
想到这里,明德帝眼神一变,后背上都是冷汗。
也幸亏太子英年早逝,不然等他把皇位给了出去,结果发现‘此太子非太子’到时候那后果···
明德帝现在突然有些后悔太子立的太早,导致他早些年精力都在培养太子身上而疏忽了对其他儿子的管教。
看着如今剩下的三个儿子整日里跟个斗鸡似的,只知道盯着对方那点错处,他心中不是没有失望和后悔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从曹大人开始,每个人传阅着把手中的证据看了,然后一起陷入了沉默。
宣王和怡王听到明德帝这样说,心中一惊。
这还是父皇第一次这么明明白白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起这个话题。
“父皇息怒!四弟犯下大错自然该受到惩戒,不必为他气坏了身子!”
怡王看着明德帝铁青的脸色,赶紧开口安慰。
“四哥!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大胆!你··”
宣王看完手中的证据,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庄王。
和外族勾结也就算了,竟然许出去一座城!这简直是要捅破天啊!
传阅那些证据的人,一直没有把东西给永乐伯他们看,庄王心中着急:“父皇!儿子冤枉!这些东西还不知道这个兔崽子从哪里弄来的,如今父皇竟然连问都不问就给儿子定了罪,难道在父皇的心中,儿子真的这么不堪吗?”
庄王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明德帝眼中的怒意就再也盛不下了:“问都不问?那些全都是你和叛贼宋一飞来往的书信!还有那个叛贼和外族之人签字画押的证词!”
“你是说这些全都是平王世子捏造的吗?啊?!!”
明德帝知道这个儿子蠢,但是他没想到竟然这么蠢!
空有野心却没有手段,这么简单就被人给拿了把柄,但凡他手段高明一点儿,他也能高看一眼。
庄王脸色骤变。
宋一飞竟敢保留两人来往的书信?!
钟离洲看到庄王不肯死心的样子,在一边补充道:“人证、物证、还有来往的书信均在这里,如果皇叔还有异议的话,还有鞑靼的可汗可以帮忙作证。”
进京之前,钟离洲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鞑靼现在不过是他们的手下败将,想让对方出来作证,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庄王听到这话立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你们常在边关,经常和外族之人打交道,谁知道是不是你和你爹联合了外族之人诬陷于我?”
“父皇!儿子一直都在京城,从未离开过,又如何和外族之人勾结的?他的这些证据里面漏洞重重,不可尽信啊!”
永乐伯立刻跟上:“没错!庄王殿下从未离开过京城,如何和外族之人勾结?反倒是平王父子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