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娇娇元夙已经分开四五天了,印记还没消散,可见他们分开的那晚是有多激烈。
大概是想到那晚的缠绵,秦娇娇紧张的情绪被抚平许多,她坐回去,看着宋黎月,“月月,你跟渊哥什么时候领证办婚礼啊?”
领证?办婚礼……
宋黎月抿抿唇,摇摇头,“我们都没聊过这个话题。”
“啊没聊过?他好像是你24岁生日的时候跟你求的婚吧?再过两月你就25了,快一年了渊哥也没跟宋叔他们聊过什么时候领证?”
是没聊过。
那次求婚后,他们就默认对方是未婚夫未婚妻的身份了,这件事亲朋好友也都知道。
年前搬来首都,大家有忙着投入新工作,又发生了被绑架那样的事,好像一直没什么时机讨论结婚这件事。
现在的生活,跟婚后生活应该也没太大区别。
想到这,宋黎月问:“娇娇,你跟元夙哥是怎么决定要结婚的?”
秦娇娇挠头,想了想,“好像是有一天我当着元夙的面夸了一个男演员很帅很有魅力,元夙就吃醋了说跟我在一起太没安全感了,一副我随时会始乱终弃的样子,然后我就开玩笑说结婚领证用法律把我们绑在一起一辈子。”
“啊?”
“是不是觉得很随便?”
“有点……”
秦娇娇也觉得,不过她说道:“嘴上说的话虽然随便,但当你真说出结婚领证那个话题的时候,你就能感觉彼此的眼神和心脏都多了一种微妙的链接,我说出那句话后,我们俩沉默了很久很久,一直看着对方的眼睛,似乎已经在幻想婚后生活了。”
话题是随口一提。
可愿意携手一生,却不是冲动。
秦娇娇笑嘻嘻地开口:“明天我扔捧花的时候瞄准渊哥的方向!说不定下一对结婚的就是你们了!”
宋黎月笑:“好。”
婚礼进行时1
秦娇娇并不知道,三更半夜了,他的新郎也还没入睡。
山上。
元夙秦娇娇的别墅书房里。
一个穿着睡衣的短发男人正盘腿坐在地毯上,他面前是一个将近九十九厘米长的红绸布,红绸布放在绣架上,短发男人正拿着绣花针一针一丝的绣着红绸布上的《婚书》。
短发男自然是元夙。
15号那天,宋黎月她们带着秦娇娇离开之后,元夙就立刻剪短了他十几岁留到现在的长发,而这一根根保养得乌黑亮丽的发,此刻正被元夙当作丝线,用来绣面前的婚书。
九十九寸红绸布,九十九个小时,九千九百九十九根头发,绣下这九十九字的婚书。
在他们定下结婚日期之后,元夙就一直想送秦娇娇一份礼物。
用钱买到的,意义不大。
秦娇娇那么被娇宠着长大的千金小姐,嫁给他一个无父无母还带着一群同样无父无母小家伙的人,元夙总觉得,秦娇娇这是下嫁。
爱是常觉亏欠,元夙想不到要用什么礼物来表达他爱秦娇娇的心,思来想去,也唯有这一头他看得跟命一样重的头发。
最后一个字绣完,元夙扶着腰长吁一口气。
眼睛花了,腰也生疼。
但元夙笑得特别满足,赶紧摸出手机给秦娇娇发信息。
元夙:【老婆!等着我明天来接你!】
秦娇娇:【期待】
为了明天有好状态结婚,现在该立刻马上去睡觉了。
睡觉前,元夙轻柔的抚摸了一下他九十九个小时绣出来的成果,从开始开始,前几个字绣得不是很完美,明显有些生疏。
但绣之前都用笔写了一遍,只要照着字迹绣,再生疏也不会丑陋。
只是肉眼看去能明显分辨出一个字比一个字熟练完美。
元夙轻声念了遍上面的内容。
“喜今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
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好将红叶之盟,载明姻缘谱,此证。”
红绸配黑发,一字一句都是元夙爱秦娇娇的证明。
不知道这份礼物秦娇娇会不会喜欢。
是接亲的时候送,还是洞房的时候送。
元夙小心翼翼地把婚书卷起来放进准备好的檀木盒子里,然后扶着腰站起来,站起来那一瞬间,腰疼得元夙“嘶”了一声。
完了。
五天除了吃饭睡觉不停地绣婚书,导致他的腰有点直不起来了,扭一下都疼,这新婚夜该怎么享受他和合法新婚老婆的洞房夜?
那不成,新婚夜也得秦娇娇在上面自己动?
元夙扶额,赶紧去睡觉,暗暗祈祷睡一觉起来腰就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