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目前看来,对于他的一些阴暗手段和阴暗心思,方孝孺是持鼓励态度的。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陈堪便来到北镇抚司,召来了石稳,方胥和黄狗儿。
到底怎么展开报复,陈堪还好需要好好的琢磨琢磨。
而锦衣卫里的人,陈堪又不敢全信。
所以只能暂时先叫来他们三个陈堪还算熟悉的人来商议。
四人相对而坐,陈堪先是看向石稳问道:“招人的事情怎么样了?”
石稳拱手道:“回大人,昨日晚间招人告示贴出去以后,前来应聘的人络绎不绝,属下已经安排了两个百户去筛选这些人,最多三天,便能齐备满员。”
“嗯!”
陈堪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现在能抽出多少人手?”
“回大人,目前属下麾下十一个百户,有两个百户今日在皇宫当值,两个百户在外地办事,两个百户负责招人,目前还能动用的人手有五个百户,一百人。”
“一百人,够了,你先去召集人手,跟我出门办点事儿。”
待石稳领命而去。
陈堪转头看向方胥和黄狗儿道:“方胥,你带着你手下的人去帮我查一下晋王府的此次带来京师的护卫力量。”
方胥有些迟疑:“晋王毕竟……”
“是陛下的意思。”
陈堪扯虎皮当大旗,直接搬出朱棣。
方胥顿时一脸恍然,正色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方胥也走出房门。
陈堪笑眯眯的看着一脸忐忑之色的黄狗儿。
问道:“不明白本官为什么特意问镇抚使大人将你调来本官麾下是吗?”
黄狗儿一下子站起身来,拘谨道:“属下相信大人自有用意。”
陈堪拍着黄狗儿的肩膀,将他摁着坐回原位,笑道:“本官就喜欢你身上这股机灵劲儿,给你个立功的机会想不想要?”
报复
想要将朱济熺一竿子打死,那不是马上就能办到的事情。
陈堪只能将局布好,接下来就要看李景隆的发挥了。
但小小的报复一下,恶心恶心他,解一下昨天被刺杀的气,在没了朝堂上的顾虑之后,陈堪一瞬间便能想出许多阴险的方法。
而让方胥去打探晋王别院的护卫力量,正是陈堪实施报复的第一步。
对于麾下的锦衣卫们,他还是不敢完全信任。
所以陈堪并未告诉他们,自己打算带着他们去找朱济熺的麻烦。
先把事情办了,再告诉他们真相。
到时候木已成舟,大家都是绑在同一条线上的蚂蚱,陈堪才能放心的用他们。
对于无孔不入的锦衣卫来说,想要打探清楚一个来京的藩王的底细,难度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毕竟这本身就是他们的老本行。
石稳才刚刚将麾下的锦衣卫们集合起来,方胥那边便传回来了确切的消息。
至于为什么方胥那么快,只能归功于锦衣卫的业务水平实在太强。
一个藩王,未得诏令进京,锦衣卫身为天子亲军兼特务机构,又怎么会不关注呢?
所以方胥不仅带回来了晋王别院守卫力量具体的分布信息,还顺便将朱济熺昨晚宠幸了哪个女子,坚持了多长时间也给打探了个清楚。
看着方胥传回来的文书上,连朱济熺一天喝了几次水,什么时间喝的都记载得清清楚楚,陈堪心里忍不住冒出一股寒气。
难怪锦衣卫会臭名昭著,在几百年后提起这三个字都招人恨。
也难怪明朝的大臣多变态,试问,有一群人随时监视着你,连你睡觉打没打鼾他们都一清二楚,你还不知道他们是谁,长此以往,你会不会被逼成变态?
所以锦衣卫招人恨,是正常的,不招人恨那才奇怪了。
还好,自己现在成为了这股力量的领头人之一。
不然陈堪真的很难想象,若是自己二十四小时都处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该怎么生活。
看完了方胥传来的信息,陈堪来到教场之上。
石稳道:“大人,弟兄们已经集合完毕,请您下令。”
陈堪点点头道:“很好,所有人听令,全部换上便装,随本官五城兵马司走一趟。”
锦衣卫好就好在一个令行禁止。
没有人问陈堪要去五城兵马司干什么。
只是忠诚的执行着陈堪的命令。
一刻钟后,陈堪带着黑压压的一群彪形大汉堵在了南城兵马司门口。
南城兵马司指挥是个有些驼背的小矮子,名叫张永。
他看着陈堪,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敢问这位大人来我南城兵马司有何贵干?”
麾下的锦衣校尉们换上了便装,陈堪可没有。
所以陈堪脸上理所当然的露出了嚣张之色,摘下腰间的牙牌在他眼前一晃道:“本官北镇抚司卫镇抚陈堪,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