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魁梧的甘辉是个火爆脾气,此时大声说道:“总镇,那些鞑子怎么还不渡河啊,这么多天了,就算是现造船、现搭桥,也应该干完了吧?”
郑成功点了点头,说道:“本镇也很奇怪,郑副总兵和郑参将那边,也传来消息:没有发现清军渡河的迹象,多尔衮到底在搞什么,他难道不担心阁老率领东路军主力杀来?”
“总镇,要不然调集些兄弟,渡过辽河试探着进攻一下,看看鞑子的底细?”
郑成功心头一动,随即说道:“也好,就有劳甘参将辛苦一趟,率领本镇手下的黑人火枪队,以及五千铁人军去一趟,试探清军的虚实。”
甘辉闻言兴奋的抱拳领命,当天便率领三千黑奴火枪队、五千铁人军从海州卫城出发,两天之后便抵达了辽河东岸。
此时海路军各部的夜不收依然没有发现清军渡河的迹象,甘辉的心中越发的不踏实,当即从东昌堡出发,八千人马分乘百余艘大大小小的船只渡过了辽河。
甘辉所部登陆的地点距离西宁堡很近,根据夜不收提供的消息,多尔衮的主力大军就是在西宁堡附近集结的,所以甘辉率部向西面推进的时候,显得小心翼翼。
八千将士以五千铁人军为前军,甘辉率领三千黑奴火枪队随后,大军直接列阵向前推进,只要遇到清军兵马,便可以直接投入作战。
不过一路上,甘辉所部八千人连一个清军斥候都没遇到,这让甘辉心中的不踏实更加强烈了,当时下令全军加速前进,直接冲向了十几里外的西宁堡。
“报!西宁堡方向并未发现清军斥候的踪迹。”
“报!西宁堡方向发现一座清军营垒,已经空无一人!”
“报!西面二十里范围内,没有发现大规模兵力调动的迹象。”
一队队夜不收策马回报,让甘辉顿时傻眼,几十万清军明明就在西宁堡一带驻扎,怎么可能突然就凭空消失了,真是活见鬼了!
“加速,前往西宁堡!”
八千人此时也顾不上什么阵型了,直接一路狂奔赶到了西宁堡。
此时西宁堡周围还有绵延十几里的营垒,但是这些营垒已经全都空无一人,营垒内外还有不少被遗弃的物资,甚至还有许多的火炮都被遗弃了,看得甘辉目瞪口呆:鞑子去哪了?
“立即向总镇禀报:多尔衮部清军主力已经撤离了西宁堡,目前不知去向!”
“鞑子大军遗弃了大量物资,显然是紧急撤离,请总镇立即向督师禀报,并派出人马向辽河西岸展开搜索!”
“是!”
随后甘辉又想了一下,继续大声说道:“立即派人向西寻找阁老所部主力,直接向阁老禀报清军主力失踪的情况!”
一名游击将军担心的说道:“将军,咱们只需要向总镇禀报就行了,直接向阁老禀报军情的话,是越级上报,将来总镇责怪下来的话……”
甘辉瞪了那个游击将军一眼,怒声说道:“大战之时,以取胜为先!在军事学院学习的时候,你没学过吗?在军中,就不要跟本将军说这些,总镇真要责罚,本将军一力承担!”
“是!”
仅仅一天之后,郑成功便收到了甘辉派人送来的急报,顿时也是傻了眼,一面急忙向郑芝龙禀报情况,一面派出了军部直属的骑兵将士,以及国防军第十五军左营的全部将士渡过辽河展开搜索。
“混蛋!”
郑成功看着舆图,怒声说道:“狗鞑子能跑到哪里去,难道还能上天啊!”
一想到父亲郑芝龙苦心经营的防线,竟然变成了摆设,几十万清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逃走,直接跳出了包围圈,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就袭上心头,让郑成功愤怒不已,一拳打在桌子上,就将木质的桌面打出了一条裂缝。
而郑芝龙在几天后接到了郑成功的急报,也是一样的震惊,随即便与总兵官郑义一起,率领国防军第十军急速推进到辽河东岸,并且调集船只准备渡河。
“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鞑子的踪迹!”
国防军第十军四万数千将士聚集在辽河东岸,不断有船只被调运到这边。
同时,郑芝龙还派出快马前往盖州卫城,命令总兵官陈晖率领国防军第十六军立即从盖州卫一带北上,准备与其余两军一起,前往辽河西岸搜索清军的踪迹。
忽然,一艘已经运送过国防军第十军将士的船只折返了回来,并且给郑芝龙带来了一道命令。
“启禀督师,阁老命令:海路军各部将士立即北上,奔袭沈阳城!”
“什么?”
郑芝龙并不知道参将甘辉已经在几天前将清军失踪的消息,已经禀报给刘衍,此时还在诧异刘衍为何突然改变了部署。
于是急忙打开命令又看了起来,只见命令中已经写明:“清军主力从辽河西岸失踪,定然是从北面群山逃出包围圈,直接奔回沈阳城协防。命海路军各部立即北上奔袭沈阳城,增援正在向沈阳城攻击前进的西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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