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就被小区对面的保安留下的。
保安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匣子没有奇怪的味道,但这个木匣子上了锁。
想着之前拆迁区这里住着的都是重要的科研人员。
保安也不敢把这东西丢掉。
索性应放在墙角,一堆就是好几年。
“小少爷,还有张照片。”
管家不愧是能在处宅屹立风雨几十年的管家,做事全面周到。
他把一张已经清洗出来的照片递给褚峥。
“就是这个男青年。”
照片不是很清晰,隔着保安室不算干净的玻璃,阳光外一个清瘦单薄的少年。他手里捧着个木匣子,背景则是已经化为砖土的拆迁区。少年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和浅色牛仔裤,当天似乎有些热,容攸然额前的头发紧贴着额头,表情低落。
只一眼,少年的容攸然模样就刻在了褚峥心里。
褚峥一眼就认出来。
他是容攸然。
如今这个匣子上面都起了淡淡的一层青苔绿,一把黄褐色的锁了起来。
褚峥定定地看着这个木匣子。
脑海里却是容攸然在斑驳阳光下的孤单身影。
管家轻声道:“要找人把箱子开开吗?”
“不用。”褚峥凝瞩不转,英俊的面容透出股挥之不去阴郁意蕴,“放我车上。”
初冬,不适合喝冷水。
容攸然面无表情去饮水机那打热水。
但很快,容攸然被激怒。
准确来说,是和那只奶牛猫一起发癫。
不知道这只猫突然发什么疯,从猫砂盆里出来就开始乱窜,飞墙走壁,还来了好几个蓄力弹跳,原本容攸然正趴在沙发上看手机,腰都快被这猫踩断了。
“你有什么毛病?!”
“喵喵!”
小猫还在窜,甚至半空中被不知名的空气惊吓到,直接来了个后空翻。
容攸然本来还很生气,一下子被气笑了。
“把你拍到网上,一定有人觉得是假的。”
“猫怎么会后空翻呢?”
“你一定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
“难道我也要像网上人那样给你驱个魔?不了吧,太神经了……”
“要不,还是试试?”
不过容攸然抓不住猫,还被反蹬几脚,容攸然彻底没心情撵着小猫跑,他揉了揉被猫踩疼了的腰,心里怒骂这个崽子狼心狗肺,就知道折腾他。
有本事去踩褚峥啊?!
等一下……
他又忘记了,褚峥这周不在家。
容攸然脸上的所有表情骤然消失。
又是日暮,容攸然保存文件,关了电脑。
已经十二月的上旬,不知道褚峥在老宅过得怎么样。
不过想他做什么……
他应该努力赚钱!
容攸然最近写稿子需要全心注意,他就没让李阿姨再过来做饭,打算随便点了个外卖,吃完晚饭,准备洗个澡,随后写写稿子就睡觉。
只是现在容攸然还不饿,看了一眼手表。
刚六点钟。
容攸然下楼扔了个垃圾。
容攸然提着垃圾出门,拖沓着脚步,穿着宽松的纯棉睡衣,就像个雨夜行走的孤魂野鬼,不知在连绵不尽的阴霾里潮湿腐朽了多少个时日。
外面很冷。
容攸然瑟缩着快步坐电梯回去。
容攸然眼睛微眯,就看见门口有个穿白长褂的老爷子,腿似乎有问题,正坐在轮椅上,还用手杖在周峥门前暴躁打门。
“你在干什么?!”容攸然的脸瞬间如同乌云压顶,他的眉头紧锁着,黑亮的瞳孔里都是怒火。
看到容攸然,老爷子胡子乱抖:“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租户。”容攸然心情本就不好,他问回去,脸又黑又臭,“你是谁?”
对方穿得有些不寻常,长袍子,奇怪的木头拐杖,上面还雕着个大狮子头,怎么看怎么像邪/教。
不过对方有些残,坐在轮椅上。
容攸然一边评估对方的战斗力,一边打量四周,见他没有同伙,容攸然也没有放松警惕:“你是不是走错了?”
老爷子即便坐着,气势威压都很重:“你管我。”
容攸然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脾气差的老头,手指攥成拳头,板着脸告诫他:“这栋楼除了这一层都是空的,老爷子你找错了就去别的楼找。”
老爷子不理他,还在那敲门。
容攸然压着浮躁弯腰,礼貌快要维持不下去:“别敲了,这家人不在家,你走得动吗?需要我背你下楼?”
“你这小身板能背动我?”老爷子终于看了他一眼。
但目色有些鄙夷。
容攸然咬牙切齿:“你在瞧不起我?”
老爷子白了白他,看着容黎江穿了长袖长裤还干